我恨你什么呢?恨你帮她找律师打官司,还是恨你爱的人不是我。
不重要了,我经历的不光是五年牢狱之灾,还有我妈妈的一条命!
现在我出来了,梁安月还能躲得掉吗?我要她血债血偿!
我一言不发推开车门下了车,刚走出来几步,严正浩就把我拦了下来。
“杨岁岁!你到底想怎么样,她那是终身残疾,都已经这样了还不够吗?你还想怎么样啊!”
我盯着他的眼睛,想了想也对,他的宝贝疙瘩,聋了一只耳朵,就比什么事情都重要了。
“严正浩,我还是那句话,我要她的命!”
这句话,是我入狱不久,严正浩来看我的时候,我让他转告的。
他一直记得,自那以后,他再也没来过。
“你疯了,那样你也活不了的,你不想别人就不能想想干妈吗?她要是活着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的!”
“够了!你没资格提起她,当初她跪下求你们的时候,你是怎么说的?还记得吗?
“你说岁岁犯了错,这是她应有的惩罚。她第一次住院整整七天,你去看过她一次吗?你没有。她出殡的时候你去送过她吗?你也没有。你哪来的资格叫她一声干妈!”
我被气的浑身颤抖,咬着牙不让自己掉眼泪。
“那也是因为你做错了事情啊!”
我都被气笑了,过了好久,我才开口。
“严正浩,我唯一的一件错事,就是喜欢你。除此以外,我没错过。”
绕过严正浩,我大步走向了我的家。
这房子五年没住过人,却意外的干净。
茶几上有一个礼物盒子,里面有一部手机,一张银行卡,一把钥匙和两捆现金。
还有张卡片,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和一句话。
“欢迎回家,开机给我打电话。”
我摆弄着手里的旧手机,想着小姨还真是贴心,估计是怕我不会用现在的新手机才翻出来这么个古董。
小姨常年在国外工作,每年会在清明的时候回来,去墓园看看她姐姐,来监狱看看我。
小姨很忙。
我翻看着通讯录里唯一的联系人,看了许久,也没打出去这个电话。